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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8章 担心


  我不是叛徒,我是妈咪的乖儿子~安然窝在她怀里撒着娇。

  三人吃得饱饱的出来,苏剪瞳对安然说:不行,吃得太多了,要走一下才能回去,不然一会儿肚子该疼了。

  安然张开双臂跑在前面,郎暮言伸手去牵苏剪瞳的手,苏剪瞳缩了一下揣进了兜里,若无其事地说:我们去追安然吧!安然,你跑慢一点,我追不上你了!

  两人蝴蝶一样在公园里跑来跑去,发出欢快的笑声和叫声,母子间的欢乐时光刻在郎暮言眼里。他的眼里,全是苏剪瞳和安然的身影,这个世界上他最在乎的两个人,现在都在他的身边,在他的荫庇下,让他倍感自豪和骄傲。

  安然跑累了,满头大汗地跑去坐游轮车。郎暮言再次想牵苏剪瞳的手,苏剪瞳真诚地望着他的眼眸,轻声说:郎暮言,我想我们之间静一静。你如果愿意等我,请给我一点时间。

  郎暮言包容地看着她,无声地点了点头。苏剪瞳鼻尖酸溜溜的,说:不要嫌我矫情,我真的做不到才离开方想就马上和你一起无忧无虑的在一起。虽然我对方想并无男女之情,但是他像亲人一样陪伴在我和安然身边这么多年,离开他,让我很愧疚。我有时候在心里追问我自己,要是我现在依然过得不好,依然需要有人照顾,我是不是还会选择继续和他在一起。某种程度上,我利用了他对我的感情来摆脱我的困境。抱歉,如果可以,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好。郎暮言收回手,望着远处游轮车里的安然。

  苏剪瞳也朝向安然的方向,微风吹拂起她的头发,她眉眼温婉,有着说不出的动人。那一刻郎暮言想起郎天白,苏剪瞳太像郎天白,心思灵动,有才华,不骄不躁,也像郎天白一样,看重感情,更加注重责任。对于这件事情,她的心头一定有很多压力。

  他缓声说:我也很感激方想,他照顾你们母子这么多年,尽了许多我未尽到的责任。

  是啊,很难想象他那么年轻,居然有这样宽阔的胸襟和包容的心态。像他那样的男人,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郎暮言,就算我们两人最后没有能够在一起,我也该放手让他得到应得的幸福。离开他,才是出于我的本心考虑。

  我们会在一起的,瞳瞳。你和安然,都是我的最爱,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在一起。虽然需要时间,但是等待的过程一定不会漫长。瞳瞳,你知道师母曾经最爱说的话是什么吗?

  苏剪瞳偏着头看着他,是什么?

  她常说,一切自有上帝安排。我也深信,一切自有上帝安排。所以,李明露才会那么巧合将你送到我的身边,郎天白才会那么巧合有你这个女儿,他才那么巧合不是我的大哥,我们才那么巧合有了安然这个儿子,四年后再次巧合的在一起,我们以后不应该再分开。

  苏剪瞳听着他说的这些话,眼泪盈睫,喃喃地说:希望如此。希望这些都是上天的安排。

  郎暮言真想将她抱进怀里,生生忍住了,充满深情地看着她,一定是。

  餐桌上,林淑秋问:芙蓉最近怎么都不见人影啊?

  郎暮言对芙蓉提出解除婚约的事情,应芙蓉的要求免对傅伯父的病情产生影响,便没有公开说出来。这也是郎暮言对芙蓉的愧疚,只能等到芙蓉方便的时候,他才能真正说出来。见母亲问,只得含糊地说:也许忙吧。

  林淑秋见餐桌上人越来越少,也不复往日的欢声笑语,忍不住的唉声叹气。

  正说话间,有人来汇报:老爷,三少爷,二少爷,外面来了好多人,说姓王,想见你们。

  三个人心头都是一凛。郎霍和王孟之间的事情,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王家的人都从国外赶回来了吗?关于王家的事情,郎暮言并没有能够从郎霍口里再多掏出半个字来,郎霍无论怎样都不肯再说什么。见到今天此等情景,郎暮言心里难安。见父亲神色如常,他稍稍平复,朗声说:请他们进来!

  王家脱离四大家族已久,郎暮言也是很久没有见到王家的人。一会儿工夫,只见一个头发已经全部雪白,神态矍铄仪态不凡的老人家走了进来,郎暮言认得他是王家的掌权人,现年已经九十多岁的王朝元,心道按他和郎天白的关系,他和苏剪瞳的关系,这个辈分是完全没法排的,只得上前道:王老爷子,久仰!

  按辈分,他比王朝元低了至少两辈,站在王老爷子面前,气势凛然并不比长辈差,身上久居上位的王者之气将他衬托得隐隐然有一种已经高于一切的霸气。王朝元微微点了点头,真是虎父无犬子,郎霍小子,你真是好福分,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强!

  他的重音咬在三字上,充满嘲讽之意。郎霍迎向前去,老爷子真是说笑了,多年不见,风趣不减当年。别来无恙啊?

  无恙?真是好一个别来无恙!儿子死于非命,孙子寄人篱下几十年,亏得我老头子心脏比城墙还厚,铜墙铁壁做的,才没能心脏病突发而死!王朝元说完,拄着拐的手一颤一颤,将那块地都恨不能戳穿。

  站在他身后的王哲也慢悠悠地说:郎霍,我大哥离世的事情,当日都传言是我做的,害我背了这么些年的黑锅,也害得我们父子失和这么多年。真没有想到,我们兄弟一场,关键时刻是你在背后捅我两刀!

  郎暮言抬眼看王哲,见他和王孟长相有几分相似,都有王家人天然生成的清雅和秀气,但是郎天白身上那种天然而来的风华,还是在王哲身上淡了许多,反倒多出了几分阴狠来。

  郎霍长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们都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冲着我来吧。我自己做的事情,我会承担起责任,不会有半句怨言!

  天白,你听到了,郎霍亲口承认害死了你父母,你到现在,都还不相信吗?!!

  郎天白从光影的暗处走出来,逆光中,温和的灯光将他身上踱上了一层浅浅的光影,让他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高雅的艺术家,而非和这些事情有所牵扯的生意场上的男人。

  林淑秋揪着手帕看着郎天白,哭道:天白……

  她的感情最为复杂,这许多年来,她都并不知道郎天白是抱养来的事实,对他全心全意的疼爱,爱他一度超过了郎临溪和郎暮言。此刻再看着大儿子,眼泪不由的掉下来,心疼难抑。

  郎天白对郎霍和林淑秋的感情何尝不是如此,王哲和王朝元的话听在耳里,质问的话却半天说不出口。

  天白,郎霍亲口承认害死了你父母,你是信还是不信?

  郎天白走向郎霍面前,郎先生,是这样的吗?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我母亲一直在我身边,你却从没有让我见她一面,让她孤苦伶仃地离开?为什么要将我留在郎家这么多年?

  郎暮言一刹那明白了父亲当时的心思,他没能让郎天白去送萝拉,却让郎暮言去送了,后来的葬礼,更是由郎暮言一手操办的。他为了保护大儿子,没办法让大儿子去送母亲,却始终是让萝拉没有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离开。

  天白,是我对不起你。我说过了,我犯下的错误,我会一力承当,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就是了!郎霍与年龄不符的清明眸子里,写着多少坦荡荡的情绪!

  郎天白喉间一哽,内心里,他实在不愿意相信郎霍是那样的人,为了侵吞王孟的财产就下此毒手。四十一年的相处,郎霍的为人一直是他敬佩的。从郎家三个男人身上,都能看得出郎霍的影子,正因为他有这些优点和开明的心态,他的三个儿子才一一继承了这些优点,又变得各有各的优秀。他在郎霍膝下被教养了这么多年,怎么不知他的为人?

  郎先生,我听你解释!郎天白眼眶发红,直视着郎霍的眼睛。

  郎霍回视着他,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王朝元的拐杖拄在地上,你都听到了?瞳瞳,你也听到了?

  郎天白大吃一惊,往后来看到眼眶微肿的苏剪瞳,你们怎么能把瞳瞳带来?你们怎么能带瞳瞳来?

  郎暮言在那一刻也看到了苏剪瞳,心里微酸的疼意一下子弥漫开来,伸出的手只能握到无力的空气。

  郎天白走到苏剪瞳面前,捏住她颤抖着的手,瞳瞳别怕,爸爸在这里。

  王朝元冷笑一声:瞳瞳是成年人了,家里的事情,她该知道的一分也不能少。郎霍,枉我一直将你当世侄看,你杀我儿子,害我两个儿子失和,夺我孙子,这件事情,我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我们走!

  大厅里呼啦啦的人群**了,林淑秋一下子瘫软下来,老爷子啊,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

  我没什么可以解释的,当年是我对不起王孟,心有愧疚,收留了天白。现在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该来就来吧,我的责任,我自己会承担!你们什么都不要多说了,要是王家对我们做了什么,那也是我应得的。临溪,暮言,你们听到了吗?

  爸……两人异口同声。

  郎霍挥手制止,什么都别说了!

  两人见他昂首阔步走上楼,对视一眼,心底都有一丝忧虑划过。

  郎暮言看着苏剪瞳离开的方向,心中的酸涩越来越多。

  郎天白和苏剪瞳站在王朝元面前,王朝元多年前失去了一个儿子,现在重新得到郎天白这一系的血脉,心潮起伏,平复了内心的激动,笑道:谁能想到,我现在居然五世同堂了!

  他布满青筋的手摸着苏剪瞳的头发,瞳瞳,搬回来跟太爷爷一起住。

  苏剪瞳下意识地想摇头,面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太爷爷,她心中一时还没办法生出太多的感情来。郎天白捏住苏剪瞳的手,瞳瞳有她自己的生活,我想让她自由点比较好。何况,我本身也没有打算搬回来。

  为什么不搬回来,我手上有很多事情都要交给你做,我一大把年纪了,手里的东西迟早是要交出去的。既然你们都在,你当然是要回家里。

  抱歉,我短时间内不会搬回来,怀瑜和瞳瞳也会一直跟着我。至于家里的生意,我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兴趣来承担。我想你也知道我的兴趣在哪里,家里我是不会搬回来的,谢谢你的好意。郎天白跟苏剪瞳说,瞳瞳,我们走吧。

  郎天白和苏剪瞳走出去,王朝元将一个茶杯摔在地上,大骂王哲道:你这个不肖子,上次对天白和怀瑜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现在害得你大哥的孩子,连这个家都不敢回!咱们上一辈的恩怨,还要影响他们后辈到多久?

  苏剪瞳跟着郎天白走出来,远远地看着郎暮言的车停在一棵大树之下。她不由抓紧了郎天白的衣袖,郎暮言从车里迈腿下来,一眼就看见了她。

  郎天白拍了拍苏剪瞳的手背,老三……不,郎三少想见你,你就去见见他吧。

  爸爸,我……苏剪瞳不知道郎天白心内的真实想法,只瞥见他眉间的一丝浅显的皱纹,不知道该不该去。

  我在这里等你。郎天白又拍了一下她的手。苏剪瞳才缓步走向郎暮言。

  才改变的关系,突然之间又变得对立,郎暮言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声音略嘶哑:瞳瞳,真是对不起。

  苏剪瞳不知道该回他一句什么。上几辈的恩怨离她太过遥远,她没有资格参与,也没有资格代替任何人说没关系。

  她沉默着,郎暮言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我就是来看看你好不好。

  我挺好的。一切都挺好。

  大……郎老师还好吗?

  苏剪瞳点了点头,回头看着郎天白颀长的身影站在远处。

  突然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变化到这种程度,陌生到这种程度,原本的兄弟感情疏离,原本的爱人正在缓步靠近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郎暮言心内不由反思,当时生生要揭开这个秘密,是不是太过自私了?父亲说这是一个潘多拉魔盒,果然一旦打开,就放出了所有的魔鬼。

  只是他不想说出来更增苏剪瞳的担心,但是两人本来和缓的关系,突然就疏离开来。就像中间突然就横亘出巨大的鸿沟,一时无法跨越。

  还好就好。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相顾无言之中,郎暮言只得这样说了一句。

  苏剪瞳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又是再次点头。郎暮言走向自己的车旁拉开车门走了进去,苏剪瞳喂了一声,郎暮言摇下车窗看着她,嗯?

  郎暮言,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你也好好休息。

  我会的。郎暮言唇角弯起了一个微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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