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蜘蛛阴影（5）
第183章 蜘蛛阴影（5）
既然下定了决心要扮演作一个“坏家伙”，格温便开始在脑海里搜索起自己所见过的坏家伙的形象来——作为警监的女儿，格温·斯黛西难免接触到乔治工作上的东西，蜘蛛女也见过为数不少的恶人。
所以，此时的格温装起恶人来，倒是惟妙惟肖。少女的声线本就偏向成熟，此时更是拿出了一副御姐音的“范儿”来——只见蜘蛛格温踏着猫步上前，然后轻轻地提起了西特维尔的领子：
“我知道你们是怎么陷害雷蒙德·徐的，但你不止要跟我说，还要跟托尼·斯塔克再说一遍！”
西特维尔看着那双“可怖”的蜘蛛面罩，感受着她拎起自己领子、传递到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想出声答应面前的蜘蛛少女，可张了嘴才发现，自己居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于是，他便疯狂地点起头来。
扮演着“坏蛋”的格温甚至冷笑了起来，连带少女拿腔作调的“御姐音”都带上了几分挑逗的音色：“看来神盾局也不怎样嘛。”
“我又怎么会相信你们勾画的那些所谓的……”少女伸出一只手指，抬起了西特维尔的下巴：“超级英雄梦？”
此时，格温心里的另一个小人正在吐槽她的行为——醒醒！格温，看看伱现在，你和那些坏蛋真的一点分别都没有了，再这样下去，你真的能确定自己现在所走的路是正确的吗？
小人的声音猛然将正沉浸在“当坏蛋的快乐”中的格温·斯黛西惊醒，蜘蛛少女惊讶地回过神来，甚至于后退了几步，额头上还冒出了些许汗珠。
但西特维尔还在自己面前，审讯还得继续下去。格温咬了咬牙，微不可叹地吸了口气，继续装出那副“坏家伙”的样子了。
但这次，格温倒是收敛了几分回来，少女模仿着乔治·斯黛西审讯犯人的模样：“关于金并，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西特维尔抬起头，只看到黄昏落日下蜘蛛女侠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拉长，纤细女孩在地面上投出的影子并不足以覆盖这位在地上瘫得像团泥的特工，但格温冰冷的语气却让他心里着实发寒。
“金并……”他忙不迭地说，“金并就是威尔逊·菲斯克……”
格温皱起眉来，此刻没有一个人扮演“好警察”角色成为她的助手，于是她便只能独自扮演“好警察”和“坏警察”两位角色。
蜘蛛少女叹了口气，在天台墙角的一个空箱子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出来了一瓶还没开封的汽水，格温把瓶盖旋开然后递给西特维尔：“先喝口水再说。”
格温年龄尚幼的时候，乔治工作很忙，因此把格温带去过警局一回，当时乔治正在和同事们商量审讯一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格温还记得，自己抱着一块警局冰箱里取出来的干冷面包无从下口的时候，乔治正吩咐手下人道：
“审讯的关键，是与你的审讯对象建立心理上的联系，让他依赖你，这样他就会愿意把秘密说出来了。”
西特维尔面色复杂地接过格温递来的水，他瞬间就明白了蜘蛛女这么做的用意——但即使是刚才那样的诱惑，蜘蛛女都没有丝毫动心……而且她“杀自己”的决心看上去无比坚决……所以自己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于是西特维尔接过了格温递来的水瓶，灌了几口之后，清了清嗓子又叹了口气，摆好了一副讲故事的架势：
“威尔逊·菲斯克制定了所有针对雷蒙德·徐的计划，亚历山大·皮尔斯给我资源去执行，尼克·弗瑞没有参与这些。”
对于西特维尔的陈述，格温显得很满意，少女弯下腰来，直视着西特维尔的眼睛——看着蜘蛛面罩上那两副异形一般的大眼睛扑棱扑棱地向自己闪烁，平生出几分恐惧心里。
“继续说。”格温轻声道。
“帝国州立大学的迈尔斯·沃伦教授也在和我们合作，他进行了一项基因工程项目，目标是可以产出具有稳定情绪和记忆的克隆人。”
“克隆人？”格温皱起了眉，“你们要把他的项目军事化吗？”
“军事化？”西特维尔笑出了声，“哪有什么军事化，那个老变态三年前开展克隆项目的时候，纯粹是因为他迷恋一个金发蓝眼的漂亮女学生！”
“帝国州立大学……金发？”格温不由得自言自语，然后浑身打颤——少女对自己的颜值还是有相当的认知的，从小到大她都是同龄人中的“女神”。金发蓝眼……帝国州立大学……学生……这听着怎么这么像自己？
不过，为了不泄露自己那本就已经麻烦事缠身的社会身份，格温倒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这个教授具体做了什么？”
“他帮我们得到了雷蒙德·徐的DNA证据，我们用雷蒙德烟头上残留的DNA向斯塔克陷害了他。”
格温霎时间捏紧了拳头——但这愤怒倒不是对着迈尔斯·沃伦的，而是对着自己的男朋友的。此时少女在心中呐喊：
<div class="contentadv"> “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抽烟，那多多少少来自于我的蜘蛛感应……可你从来不当一回事！”
于是，对雷蒙德本就气还没消的格温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哼”了一声。
西特维尔此时本就噤若寒蝉，格温的任何一点动静都能让他延伸出颇多想法——只见这光头特工低下头，伸长脖子，呲起牙齿，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我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格温把自己的愤怒压缩成沉声的表现，“你说得很好，继续说！”
“雷蒙德·徐在和金并的合作过程中，将一些‘闹事员工’的善后工作交给了炼金术士公司，金并用的手段很酷烈，但他把这部分责任全部推到了雷蒙德·徐的身上，为了让金并继续帮他处理这种事，徐也对这类事件表示了默许。”
格温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在她眼中，男友虽然和金并合作，但多少还是有底线的……但现在，理查德·布朗的事情自己还没问清楚，西特维尔又主动交代出雷蒙德·徐和威尔逊·菲斯克更深层的合作……
自己按照他所说的这么做、去走一条蜘蛛女本不应该走的道路……
格温深藏在心里的那种不自信又开始泛起涟漪，困扰起本就对万事纠结的少女。她的面色还保持着沉静。
“金并呢，你又知道金并的什么？”少女把右腿搭在旁边的一个木箱上，然后将右臂放在腿上，展露出些许不耐烦，“他的那个威廉斯堡银行，就是和雷蒙德·徐一起揭幕的那个，到底在做什么？”
西特维尔听到格温的问话都不由得瞳孔收缩、倒吸一口凉气。他摇了摇头说：“那件事……蜘蛛小姐，您最好不要掺和进那件事里去。”
“为什么？”格温不免露出好奇的神色——却又带上了被轻视的不满。
“金并的威廉斯堡银行、纽约长老会医院……他们实际上是华盛顿某些老不死的参议员们更换器官的来源……那里面可是连死人都不安宁的！”
“器……官？”蜘蛛少女微微后退一步，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她对所谓“恶行”的想象，最多也就是某些试图毁灭世界的疯子……但她好像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所保卫的这个世界所蕴藏的污垢竟远超过她的想象。
“扳倒威尔逊·菲斯克没什么，但我劝你最好不要对威廉斯堡银行动手，那个银行就是整个纽约地下秩序的象征……如果你对它动手，那就不但是和整个NYPD，而且是和整个美利坚合众国为敌了！”
西特维尔不由得向面前的蜘蛛女告警——他现在向蜘蛛女透露了这么多内幕消息，皮尔斯肯定是不会让他活了。自己只能指望蜘蛛女在这场高难度的政治游戏中活到最后……
但看看这小女孩般年轻的声音和体型，他又不免露出绝望的神情。
西特维尔没想到，此时格温的思绪已经完全被回忆占满——那天晚上，雷蒙德对自己阐述那个“杀人放火”的计划时，“放火”的那部分，就是完全摧毁威廉斯堡银行大厦。
现在，格温总算是明白雷蒙德说得那句“与整个纽约市乃至整个联邦为敌”是什么意思了。
但蜘蛛女只是上前一步，揪住了西特维尔的领子：“你说威廉斯堡银行是纽约地下秩序的象征，还有其他的佐证吗？”
西特维尔看着面罩上的那双眼睛，他甚至能从那面罩上看到藏在背后的人眼睛里的决绝。特工摇了摇头：“这我不能告诉你，你要是死了，皮尔斯不会放过我的！”
“你不会死，告诉我！”格温的手上用了点力，复杂困难的情境让蜘蛛女彷徨，但她必须表现出决绝，至少不能让这个家伙意识到自己有退缩的念头。于是她甚至把光头特工向后扔了好几米远，一直撞倒了一堆箱子后才停了下来。
“呃啊……”西特维尔剧烈地喘息着，“我说，我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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